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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长生黑沉着脸从赵府回来。宫人们见他那神色无不惶恐，人人都打起十二万分精神伺候。

九儿叫人准备了一些精心制的肉脯，拿在手里逗她养的小狐狸。姬长生一见她裙裾曳地姿态慵懒地侧卧在花树下的软榻里，放任花瓣洒落一身，顿时满腔躁郁一消，脸上不由得浮上了微笑。

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侧坐在一边，拈去落在九儿发髻上的花瓣，后者扭头瞥了他一眼就定住目光不动，打量有一会儿，忽地贴身靠近姬长生，皱着鼻子轻轻一嗅。

九儿似笑非笑道：“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味道？”

姬长生心底也为赵无极那忽然咬他的一口正恼。但这种跟个男人有牵扯的事儿他可不好多跟九儿说，只道：“我在外面可是规规矩矩，从来不打野食，不知你说的是什么味儿。”

九儿翻身一滚，窝入姬长生怀里后，她抓了一缕对方垂在胸前的头发，在指头上卷了又卷，眯着眼道：“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跟人卿卿我我，就算你是一国之君，我也不会饶了你。”

“小醋坛子。就你醋劲儿大。”

姬长生在九儿额头上亲了一口，然后两人不嫌挤地凑合在一个单人软榻上同躺着。

他干脆让九儿窝在他身上，自个儿垫底当垫子。两人搂在一块儿你亲我我亲你的有来有往。

“真是奇怪，只有和你在一起，我才感觉自己是个正常的男人。”

姬长生道。

清心寡欲的年月太长了，姬长生觉得只有同九儿在一起，他才能感受到人间烟火和红尘欲望，自己才能从一个神明成为一个真真实实的男人。

这一份体验，他几乎不曾有过。其滋味当然美好无比，让他沉溺其中无法自拔。

九儿感受他的热度，一只手捏了捏他的脸颊，佯嗔着取笑道：“你哪里是正常的男人，分明就是只管不住自己的野兽！”

“会这样是因为你太美好了——”姬长生一脸温柔地说着甜言蜜语，“我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，你是第一个，也会是最后一个，九儿，九儿……”

九儿为他直白的话微微一怔，片刻她恢复那笑容迷人的模样，亲了亲那在她耳边呢喃着甜言细语的嘴唇，故意怼他一句道：“现在说得好听，未来怎么样谁说得准。”

“你说得对，这需要时间证明，我会证明给你看的。”

姬长生搂紧九儿娇柔的身体。

宫人早见帝后滚在一块儿就避开了，走不开必须随侍一旁的宫人也都眼观鼻鼻观心，嘴巴紧闭，一声儿不出，尽量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。

此时清清静静，绝无人来打扰。

任凭姬长生此时一颗心火炭儿一般热烘烘的，九儿却是兴致不高。她懒洋洋的，一副不怎么想搭理自己丈夫的模样。

身为一个男人，在自己女人跟前，尤其在某件事儿上，脸皮就要如城墙一般厚，甚至不要脸也是可以的。夫妻之间的秘密，有点儿出格的言行也没什么不好。所以姬长生瞧九儿拿着他不顺他意，就厚着脸心肝儿乖乖什么肉麻的话都抖了出来。

直把九儿逗得扑哧一笑，顺了他的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