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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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人？”

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长桌之后，看着在翻动书页的主人。虽然是深夜，并不影响他穿戴整齐。

“啊。”

大川和贵应了一声，转动椅子阖上手里厚重的书籍，听着管家报告附近的收成，大川家占据了附近几百亩的田地，每年收入颇丰。这些账目管家都是做熟的，他汇报完，看家主心情颇好，于是搭话，“主人在看什么书？”

“啊，不过是些西洋流传来的书籍，”修长的手指划过烫金的字体，“lobotomy，”他拖长声音念着这个单词似乎在回味，“是西洋医生莫尼兹发明的一种手术，据说能够治疗癫痫等精神疾病，效果很好，病人会变得性情温顺，成为坚定的好人。”

“是吗，”管家升起三分兴趣，“是真的话，不听话的人都会变成听话呢。”

至少他遇到的刁难也会少很多。

“嗯。”

化名成大川和贵真名鬼舞迁无惨的青年不愿继续这个话题，“你先下去。”

管家顺势离开，他也知道主人有奇异之处，只是这些抵不过他到手的三倍薪酬，他深深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，对于主人的私隐他从来不关注。

管家一边盘算着丰厚的酬劳一边下楼准备去睡，路过二楼，客房的门开着，风吹着白色的窗纱鼓动，窗纱后似乎站着人影。

“是谁？”

管家顿了顿，试探着出声问道。

“夜安！管家先生。”

窗纱后的人露出甜蜜的笑容，“今天天气真好，月亮真美啊！”

原来是那位来做客的雪小姐，管家提起来的心放回原地，对于她口中的天气真好选择性的忽略掉了

“夜色的确不错但是，”管家秉承着职业道德让他提醒着，“小姐该休息了，您困了。”

现在接近凌晨，乡下很少点油灯，窗外黑乎乎的一片，唯一的光线来自月亮。

“是吗？我感觉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呢！”

小雪对着床边呼吸一口冷冷的空气，“管家先生先去休息吧。”

她从来没感觉这么好过。

“是。”

管家伸手带上了门，小雪听到鞋子和木质地板摩擦，脚步声逐渐远去，最后一声轻微的门响，管家关门了。

小雪在盯着窗外的月光，照在她身上明明是冷的她竟然意外觉得舒适，踮着脚在屋里寻找了外套，她兴致勃勃的准备从窗户跳下去逛一圈。

黄铜镜子照出她的样子，额头有蜿蜒的痕迹。

“嗯？”

她凑近镜子仔细看了看，“刘海也沾上了。”

每个精致女孩必然掌握了洗刘海的技巧，她重新打理好头发，觉得舒畅很多。

“和...和贵先生？”

她突然试探着问。

房间里明明没人，尾音刚落，有影子落在沙发上。

“喔？”

卷发青年坐在沙发上，黑发拂过面颊，食指轻轻的点着太阳穴，眼神琢磨不定，“你知道我要来。”

“我知道.....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