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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神也有天神的无可奈何。
岁穗倚在案桌前,揉了揉自己渐渐昏沉的额心,四肢泛起一阵阵熟悉的酸涩。
她明明只是坐着,却像突然经历了一场漫长跋涉,这是即将再一次陷入沉睡的预兆。
摊开的天听金册上,光影闪闪烁烁,忽明忽灭。
在此之前,她总期待着能在某次醒来后,或拥有足以保护自己和他人的能力,或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荒诞不经的梦,没有话本,没有飞升,也没有什么仙界神界。
可风俞的话像是兜头而来的一盆冷水,浇得人清醒又无奈。
她确实是明明白白地被困在这里了,前路渺茫,且难以预料。
“神君。”
帷幔外,属于少年的声线清冽似水,又隐隐带着担忧。
是长昀。
岁穗抬了抬眸,看着那道被月光描出来的俊美轮廓,有些奇怪他为何没有退下去调息。
倦意如潮,一层一层涌上来,即便如此,她还是提着声,道了句:“进来。”
垂落的帷幔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拂开,玄衣少年踏着沉沉夜色走进来,一双眼倒是极为明亮。
长昀没有说话,屈膝半蹲在案桌前,一只小巧的白瓷盒被他轻轻推到眼前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岁穗点了点圆润的瓷盒,因着克制不住的疲惫,说话时的语调又轻又软,她微垂着眼,视线划过长昀侬丽的五官,落在他身后,又问了句,
“阿韶呢?”
“神君被剑气所伤。”见她有些心不在焉,长昀便替她将瓷盒拧开,不论是动作还是语气都是说不出的耐心,“这是伤药。”
“阿韶说,还差一罐美肤膏,神君兴许用得着,她去寻一寻。”
岁穗抚了抚自己脖颈上那道细微的,几乎都快愈合的伤口,也不好说自己已经忘了这回事。
她不忍心拂了他们的好意,便点了点乳白色的药膏,一边往自己脖颈上按,一边慢吞吞地开口:“只不过一道小伤,让阿韶不必如此麻烦了。”
她神色看起来还很清明,实际已坐得昏昏欲睡,药膏也涂得随意,仅存的一点点思绪只够想起每回沉睡前该交代的事:“我应当又要沉睡了,这段时日,你与阿韶不必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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