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老人出院后，何萱“被迫”留在老人家吃午饭。
对，就是被迫。
是奶奶对她“死缠烂打”，才不是她想吃的嘞。
好吧，她是来蹭饭的，也不完全是，她也有帮忙打下手。
虽然只是洗洗菜。
刚洗好一把小青菜，就见周潇从轮椅上站起来。
“唉唉唉，你能站立？”第一次见他站立，何萱难免有些激动，跟见到新奇的动物一样。
“能站一会儿，不能久站。”
坐在一旁的老人补一句，“又没瘸，怎么就不能站了，摔个跤非得小题大做，坐个死轮椅坐了一个月。”
原本心情大好的周潇听到这话，脸色瞬间沉了几分，微微侧头看向何萱，小声说道：“你出去陪着奶奶，这里有我就好。”
他虽然很想和何萱一起做饭，但他实在受不了老太太的这张嘴，总是堵他。
心里曾多次想过在老人饭里下点哑药，把这老太太的嗓子毒哑，省得天天说他。
奈何市场上没这种药卖。
何萱心领神会，跑去跟老人唠唠嗑，聊了些家长里短，顺带聊了下周潇小时候。
老人拿出一叠厚重的相册，指着道：“这是潇潇小时候，长得可漂亮了。”
何萱低头一看，确实漂亮，头发盖到了脖子，看这清秀的五官，不知道还以为是个女孩子。
“潇潇小时候特别怕锋利的东西，所以看见剪刀就哭，每次去理发店都要哭半天，用糖哄着才好。”
“还有这张，”老人指着一张穿着粉色小裙子的潇潇，笑的眉眼弯弯。
“这条裙子是潇潇看别的小姑娘穿小裙子，他也要穿，不给穿就在地上撒泼打滚，拗不过他，就给穿了，你看看，这傻傻的样子。”
“可调皮了。”
老人每翻看一页相册，眼尾的褶皱陷得更深一寸。
“还有这张，这是他第一天上小学的样子，笑得可开心了。”
隔着发黄的纸张，何萱都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所带来的穿透力。
明亮透彻，和现在的阴郁晦暗完全不一样。
照片记录到他的十一岁，也就是小学四年级那年，父母车祸去世后，再也没有拍了。
不知不觉间，饭已经做好了。
周潇看到阳光下的俩人，不忍心打扰，还是何萱注意到一旁的周潇，“奶奶，饭好了，先吃饭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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